文章信息
- 张晓霞, 杨宗儒, 查同刚, 张志强, 王高敏, 朱聿申, 吕志远
- ZHANG Xiaoxia, YANG Zongru, ZHA Tonggang, ZHANG Zhiqiang, WANG Gaomin, ZHU Yushen, LÜ Zhiyuan.
- 晋西黄土区退耕还林22年后林地土壤物理性质的变化
- Changes in the physical properties of soil in forestlands after 22 years 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e Conversion of Cropland into Farmland Project in Loess region, Western Shanxi Province
- 生态学报[J]. 2017, 37(2): 416-424
- Acta Ecologica Sinica[J]. 2017, 37(2): 416-424
- http://dx.doi.org/10.5846/stxb201507291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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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15-07-29
- 网络出版日期: 2016-06-13
2. 山西省吉县林业服务中心, 临汾 042200;
3. 北京林业大学林学院, 北京 100083
2. Forestry Service Center of Jixian, Linfen 042200, China;
3. College of Forestry, Bei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3, China
土壤物理性质主要包括土壤颗粒组成、土壤容重、孔隙状况与导水、贮水特征等密切相关的多项指标[1]。土壤物理性质在不同土层中的分布,不仅决定土壤水、肥、气、热等肥力状况[2-3],而且影响地表径流、降雨入渗、地下水补给和流域产水等流域水文过程[4-5],因此被认为是反映土壤结构和水文状况及评价土壤质量的重要指标[6]。作为能有效地控制水土流失和防治土壤退化的一种土地利用及调整方式,退耕还林引起地表物质迁移过程及影响因素的改变,必然导致土壤结构、水文状况、肥力等理化性质产生变化[7],因此研究不同土地利用方式对土壤物理性质的影响对于退耕还林生态水文效益评估和区域水土资源的合理利用具有重要意义[8]。
黄土区严重的土壤侵蚀导致土壤和养分的大量流失,土壤物理性质严重退化,具体表现为土壤容重的增加和土壤孔隙度、团聚体稳定性和持水能力的下降[9-10]。大量研究表明退耕还林后,受植被类型、盖度、枯枝落叶积累、根系穿插和土壤生物活动的综合影响,表层土壤物理性质如土壤容重和孔隙状况有所改善,水土流失得到有效控制[11-12]。但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表层(0—20 cm)土壤物理性质的改变,少量涉及到表下层土壤也主要关注其变化是否达到显著水平,对退耕还林影响土壤物理性质的深度和程度的研究不够深入[13-15]。而土壤是一个具有垂直层次构造的复合结构体,土壤物理性质随退耕年限的变化在不同土层的分布是土壤肥力和土体持水特征的决定性因素[16-19]。因此本文以耕地为对照,选择晋西黄土区退耕还林22a的3种典型乔木林地(自然恢复的辽东栎林,油松刺槐人工混交林和刺槐人工纯林),从深度和程度两方面研究土壤容重、土壤总孔隙度和毛管总孔隙度的变化,旨在为黄土沟壑区植被恢复对小流域水文过程科学研究和水文生态效益评价提供科学依据。
1 研究区概况研究区位于山西省临汾市吉县蔡家川小流域,地理坐标为 110°27′ —111°07′E,35°53′ — 36°21′ N,海拔在900—1510 m之间。该地区属暖温带大陆性气候,年均气温10℃,日照时间年均2 563.8 h,无霜期 172 d。该区降水量年际变化较大,多年平均降水量575.9 mm,其中雨季6—9月降水量达全年降水量的70%左右。研究区属于典型黄土残塬沟壑区,普遍分布的土壤类型为褐土,黄土母质,土层深厚,土质均匀。山西吉县自1992年退耕还林还草以来,林草覆盖面积显著增加,水土流失逐渐缓解,生态环境明显改善[20]。退耕后形成的主要植被类型有自然恢复的辽东栎(Quercus wutaishanica) 、山杨 (Populus davidiana) 等,人工的刺槐(Robini pseudoacacia) 、油松(Pinus tabuliformis) 、侧柏(Platycladus orientalis) 等纯林以及油松×刺槐、刺槐×侧柏等混交林。林下植被包括连翘(Forsythia suspensa)、沙棘(Hipophaer hamnoides)、绣线菊(Spiraea salicifolia)、黄刺玫(Rosa xanthina)等。耕地主要为人工种植玉米,以传统的广种薄收耕作方式为主。
2 研究内容及方法 2.1 样地选取与土壤样品采集2014年8月中旬,采用野外调查与室内分析相结合的方法,根据典型性和代表性原则,在试验区即山西吉县蔡家川流域以玉米耕地作为对照组,选取坡向、坡度和海拔相近,1992年均以玉米农耕地退耕的林地,包括自然恢复的辽东栎林(natural recovery Quercus wutaishanicasis,NR)及人工栽植的油松×刺槐混交林(Pinus tabuliformis ×Robinia pseudoacacia artificial mixed forest,MF)和刺槐纯林(Robinia pseudoacacia artificial pure forest,PF)各3处为研究样地(下文简称为自然恢复林、混交林和纯林),进行调查和每木检尺,其中海拔采用GPS eTrex Vista测定,坡度坡向采用地质罗盘DQY-1测定,胸径和树高分别采用胸径尺和勃鲁莱氏测高器测量,郁闭度采用郁闭度测定器法,样地基本情况见表 1。
序号 No. | 植被类型 Vegetation type | 海拔 Altitude/m | 坡度 Slope/(°) | 坡向 Aspect/(°) | 胸(地)径 Breast(ground) diameter/cm | 树高 Height/m | 密度 Density/ (棵/hm2) | 郁闭度 Canopy density |
1 | NR1 | 1139 | 19 | NW35 | 10.22(0.56) | 6.56(0.17) | 1950 | 0.82 |
2 | NR2 | 1138 | 17 | NW32 | 11.19(0.32) | 6.28(0.25) | 1900 | 0.84 |
3 | NR3 | 1139 | 16 | NW34 | 11.33(0.34) | 6.72(0.16) | 1931 | 0.82 |
4 | MF1 | 1126 | 15 | NW15 | 7.95(0.28) ×8.81(0.31) | 5.89(0.47) | 1080×650 | 0.87 |
5 | MF2 | 1124 | 17 | NW15 | 8.03(0.25) ×9.01(0.26) | 5.30(0.37) | 1100×600 | 0.89 |
6 | MF3 | 1125 | 14 | NW13 | 7.93(0.14) ×9.20(0.21) | 5.46(0.35) | 1150×600 | 0.90 |
7 | PF1 | 1196 | 15 | NW39 | 12.17(0.23) | 8.25(0.46) | 1835 | 0.86 |
8 | PF2 | 1193 | 17 | NW41 | 13.71(0.33) | 8.17(0.42) | 1850 | 0.85 |
9 | PF3 | 1195 | 18 | NW42 | 11.37(0.45) | 8.36(0.32) | 1862 | 0.84 |
10 | CK1 | 1153 | 14 | NW22 | 3.70(0.47) | 2.45(0.17) | 73000 | 0.87 |
11 | CK2 | 1154 | 13 | NW20 | 4.01(0.38) | 2.57(0.14) | 73500 | 0.85 |
12 | CK3 | 1156 | 14 | NW24 | 3.98(0.35) | 2.19(0.13) | 73580 | 0.84 |
NR:自然恢复的辽东栎林natural recovery Quercus wutaishanicas;MF:油松×刺槐人工混交林Pinus tabuliformis ×Robinia pseudoacacia artificial mixed forest;PF:刺槐人工纯林Robinia pseudoacacia artificial pure forest;CK:耕地 cultivated lands;胸(地)径和树高数值为平均值(标准差);胸径对象为林地的乔木,地径对象为玉米耕地;玉米的郁闭度指其的冠层覆盖度 |
土壤调查采用剖面法,在每个样地内随机选取3个样点进行典型土壤剖面调查,分别按0—10 cm、10—20 cm、20—40 cm、40—60 cm、60—80 cm和80—100 cm 分层采集分析样品,同时每层采集3个环刀样品供测定土壤容重,共从4种植被类型中取得216个分析土样和648个环刀样用于实验分析。
2.2 实验数据测定采用环刀法测定土壤容重、土壤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重铬酸钾氧化—外加热法测定土壤有机质含量,吸管法测定土壤粘粒含量[21]。
2.3 数据处理用Excel 2010软件进行数据整理,通过SPSS 18.0软件的单因素方差分析(ANOVA)检验不同植被类型各特征指标对土壤物理性质的差异显著性,用Duncan法进行多重比较(P<0.05),采用origin 9.0作图。
3 结果和分析 3.1 植被类型对土壤容重的影响退耕使林地土壤容重的垂直分布较耕地发生了显著变化,耕地土壤由于人为耕作活动及犁底层的存在,土壤容重在20—60 cm最大,整体呈现出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而退耕22年后林地土壤容重均表现出随土层深度增加逐渐增大的趋势(表 2)。
土层深度 Soil depth/cm | 容重Bulk density /(g/cm3) | |||
NR | MF | PF | CK | |
0—10 | 0.78 ±0.02 c | 1.13 ±0.03 b | 1.17 ±0.02 b | 1.23 ±0.02 a |
10—20 | 0.79 ±0.02 c | 1.18 ±0.04 b | 1.20 ±0.03 b | 1.35 ±0.01a |
20—40 | 0.87 ±0.01 d | 1.19 ±0.02 c | 1.23 ±0.04 b | 1.45 ±0.05 a |
40—60 | 0.93 ±0.02 c | 1.23 ±0.03 b | 1.25 ±0.04 b | 1.47 ±0.04 a |
60—80 | 1.15 ±0.01 b | 1.24 ±0.02 a | 1.28 ±0.04 a | 1.30 ±0.02 a |
80—100 | 1.24 ±0.01 a | 1.27 ±0.01 a | 1.30 ±0.03a | 1.33 ±0.02 a |
同一土层内不同小写字母表示不同植被类型土壤物理性质差异显著(P<0.05) |
退耕林地0—60 cm土层的土壤容重均显著低于耕地(表 2),但不同林地在各土层的变化程度有所差别(图 1)。在土层0—10 cm和10—20 cm和40—60 cm处,自然恢复林土壤容重显著低于人工混交林和纯林,人工林间差异不显著。相对于耕地,自然恢复林、混交林和纯林0—10 cm处土壤容重分别下降了35.93%、7.46%和4.63%;在10—20 cm处分别下降了41.40%、12.03%、10.95%;在20—40 cm各林分和对照相互间差异显著,表现为NR<MF<PF<CK,在40—60 cm处分别下降了36.36%、16.36%和15.20%。在60—80 cm,自然恢复林土壤容重显著低于对照,人工林土壤容重低于对照但差异不显著,自然恢复林、混交林与纯林对土壤容重的影响程度分别为11.73%、4.60%和1.95%。在80—100 cm,林地土壤容重较耕地没有显著差异,3种林分对土壤容重的影响程度只有5%左右。从变化程度来看,自然恢复林在20 cm处容重变化率最大,为41.40%,随后逐渐减小,60 cm之后下降程度达50%以上,容重变化率最小值为6.39%。混交林的变化率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由表层的7.46%上升至40 cm处的18.30%,60 cm处为16.35%,80 cm和100 cm处均迅速下降到4%左右,相比于60 cm的变化率低75%。纯林变化率在0—60 cm逐渐增大,最大值为15.20%,60 cm之后急速下降,只比耕地减少了2%左右。总体上,自然恢复林对0—80 cm的土层均影响显著,平均变化程度为28.78%。混交林和纯林对土层影响深度均达到60 cm,平均变化程度分别为10.58%和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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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植被类型对土壤容重的影响程度 Fig. 1 The influence extent of vegetation type on soil bulk density NR:自然恢复的辽东栎林natural recovery Quercus wutaishanica;MF:油松×刺槐人工混交林Pinus tabuliformis ×Robinia pseudoacacia artificial mixed forest;PF:刺槐人工纯林Robinia pseudoacacia artificial pure forest;变化率为相对于耕地(CK)增加或减少的百分比 |
退耕使林地土壤总孔隙度的垂直分布较耕地发生了显著变化,土壤总孔隙度随着土层的加深呈现下降的趋势。植被类型对土壤总孔隙度的影响程度表现为自然恢复林最大,混交林略大于纯林,耕地最小。0—10 cm处,自然恢复林与混交林、纯林的总孔隙度均显著高于耕地,人工林之间无显著差异,但均与自然恢复林差异显著。对土壤总孔隙度的影响程度表现为NR(36.69%)>MF (8.82%)> PF (7.10%)。10—20 cm的土层,3种林分之间彼此差异显著,且明显高于对照,其影响程度均达到10%以上。在土层20—40 cm、40—60 cm和60—80 cm处,差异显著性分析结果与0—10 cm处一致。在20—40 cm处,3种植被类型对土壤总孔隙度的影响程度范围为23.35%—51.63%。40—60 cm的土层深度,NR、MF与PF的影响程度均超过25%,且自然恢复林使土壤总孔隙度增加了51.63%,是所有变化程度中的最大值。而在60—80 cm处,影响程度明显降低,分别为21.11%、8.42%和10.56%。在80—100 cm处3种林分与对照均无显著性差异,其中自然恢复林的影响程度达到14.48%,而混交林与纯林分别增加了5.31%和3.70%。从变化程度来看,自然恢复林在0—60 cm对土壤总孔隙度的影响随土层加深而增加,范围为36.69%—51.63%,60—80 cm变化程度显著下降至21.11%,100 cm处变化率为14.48%。混交林 0—40 cm,变化率由8.81%增长到27.12%,60 cm处为25.46%,随后下降至100 cm处的5.35%。人工林和自然恢复林均在0—60 cm呈现上升趋势,最低为7.15%,最高为25.30%,随后下降,变化率在80和100 cm处分别为10.56%和3.70%。总体上,退耕林地均影响到土层的80 cm处,自然恢复林、混交林和纯林平均土壤总孔隙度分别比耕地增加了35.53%、15.04%和1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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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不同植被土壤总孔隙度的差异显著性 Fig. 2 The significance of variation of soil total porosity in different vegetation CK:耕地 cultivated land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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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植被类型对总孔隙度的影响程度 Fig. 3 The influence extent of vegetation types on soil total porosity |
退耕后不同植被类型的土壤毛管孔隙度随着土层的加深均显著增加。和对照相比,自然恢复林对土壤毛管孔隙度的影响大于人工林。毛管孔隙度在0—60 cm各土层,退耕林地均和对照显著差异,人工林之间差异不显著,但二者均与自然恢复林差异显著;60—80 cm,只有自然恢复林和其余三者差异显著;80—100 cm,各林地均与对照无显著差异。3种植被类型对土壤毛管孔隙度的影响在0—10 cm和10—20 cm的土层,均达到10%以上(图 5),在20—60 cm达到20%,最大为57.12%。而在60—80 cm的土层,其影响程度明显减少,表现为NR(16.21%)>MF(2.65%)>PF(6.69%)。在80—100 cm处,自然恢复林仅使土壤毛管孔隙度增加了2.59%,混交林和纯林反而分别减少了5.50%和4.76%。就变化程度而言,退耕林地对土壤毛管孔隙度的影响在10—20 cm处略有下降,随后增大直到60 cm处达到最大值,随后则呈现减小的趋势。其中自然恢复林的变化范围为2.59%—57.12%,混交林的最大值是40 cm处的23.22%,最小值为80 cm处的2.65%。人工林60 cm处变化率最大(27.41%),增加程度最小为6.80%。总体上,自然恢复林对土壤影响较深,达80 cm,人工林则影响到60 cm的土层。NR、MF和PF的平均土壤毛管孔隙度分别是CK的1.36倍、1.13倍和1.12 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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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不同植被毛管孔隙度的差异显著性 Fig. 4 The significance of variation of soil capillary porosity in different vegeta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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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植被类型对毛管孔隙度的影响程度 Fig. 5 The influence extent of vegetation types on soil capillary porosity |
由于枯落物的输入、林木根系活动、土壤水热状况、微生物活动及人为干扰的减少,退耕还林可有效改善林地土壤的土壤容重、孔隙状况和持水能力等物理性质[13, 22-24]。本文研究表明退耕22年后,自然恢复林和人工林对土壤物理性质影响深度分别达到80 cm和60 cm,对土壤容重、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的影响程度对应分别为28.78%、35.53%、36.00%和9.46%、12.50%、14.36%。土壤有机质和土壤粘粒的增加以及土壤结构的改善被认为是退耕还林改善黄土区土壤物理性质的主要原因[25-27]。曹国栋对玛纳斯河流域扇缘带上4种植被类型下的土壤性质相关性分析也表明,有机质含量是引起其他土壤物理性质变化的重要原因[28]。土壤中的粘粒以其颗粒细、表面积大及某些矿物的结构特征决定了它在土壤结构中的重要作用[29]。本文对216个分析土样的有机质和粘粒含量分别与以上3种物理性质进行了线性拟合,结果表明,土壤有机质的增加对土壤容重减小、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的增加解释程度均达到31%以上,粘粒含量的增加可解释土壤容重、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变化的44%—51%,且相关性均达到极显著水平(图 6,P<0.01)。原因可能是植被根系和凋落物使土壤中的有机质和粘粒含量增加,改善了土壤胶体状况从而使土壤颗粒胶结,形成了较大的团聚体和结构稳定、比例适合的水稳定性团聚体[30-31]。相关性分析表明土壤有机质含量和粘粒含量的变化是黄土区退耕林地土壤物理性质变化的重要原因[32-33],同时也说明土壤物理性质变化机制的复杂性[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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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土壤有机质和粘粒与物理性质的相关性分析 Fig. 6 The correlation analysis on soil organic matter and physical properties,clay particles and physical properties |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退耕22年后,自然恢复林对土壤物理性质影响深度达到80 cm,人工林影响深度为60 cm;在影响程度上,不同林分间也明显不同,自然恢复林影响程度达到28%—36%,而人工林影响程度为9%—15%。邢菊香的研究表明内蒙古清水河县退耕还林15年后,表层土壤物理性质明显改善,0—20 cm的土壤容重明显低于20—40 cm和40—60 cm,与耕地相比,容重减少的范围是7%—14%,总孔隙度增加了25%—40%[18];彭文英等通过比较陕西安塞县黄土区退耕不同年限表层土壤物理性质的变化,发现退耕13年后的刺槐林,土壤物理性质改善程度明显,容重比耕地减少了13%,孔隙度约增加了8%,而植被恢复30年后,土壤物理性质变化不明显,呈现稳定状态[19]。可见随着退耕年限的增加,土壤物理性质得到了明显改善,但是变化程度并没有一致的规律性,这可能是由于各研究区内有机质和粘粒的输入机制复杂而产生的差异。总体上自然恢复林对土壤物理性质影响程度和深度都大于人工林,主要是由于自然恢复林枯落物及腐殖质较厚,生物多样性较好,微生物活动频繁,且树木根系较发达等[36]。
5 结论晋西黄土区退耕22年后,林地土壤容重、土壤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等物理性质较耕地均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具体为:
(1) 自然恢复林和人工林对土壤容重产生显著变化的土层深度分别为0—80 cm和0—60 cm(P<0.05),其中自然恢复林土壤容重平均降低了28.78%,混交林和纯林土壤容重平均分别减低了10.58%和8.34%,变化程度最大的土壤层次分别为10—20 cm处和20—40cm处。
(2) 3种退耕林地土壤总孔隙度产生显著变化的土层深度均为0—80cm(P<0.05),变化程度总体表现为自然恢复林(35.53%)>混交林(15.04%)>纯林(13.68%),变化程度最大的土壤层次均为20—40 cm处。
(3) 自然恢复林内土壤毛管孔隙度产生显著变化的土层深度达到80 cm,人工林则达到60 cm(P<0.05),自然恢复林、混交林和纯林分别是耕地土壤毛管孔隙度的1.36,1.13和1.12倍,变化程度最大的土壤层次均在40—60 cm处。
(4) 土壤有机质的增加对土壤容重减小、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的增加解释程度均达到31%以上,粘粒含量的增加可解释土壤容重、总孔隙度和毛管孔隙度变化的44%—51%,且相关性均达到极显著水平(P<0.01)。自然恢复林对土壤物理性质影响程度和深度总体上都大于人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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